“他们是在软禁我们。
”路钰强调。
“是啊。
”卫慎满眼不解,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你知道?”路钰皱起眉头,语气中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知道?”这下轮到卫慎不可思议了。
他一直以为路钰知道自己的处境的,看他平时都……
“你倒是很适应。
”路钰看卫慎的眼神不善。
卫慎干笑几声,“哈,哈哈,我这不是随遇而安么!”
他才不会说,每每听见那些红莲教的仆役谈起路钰时都一脸红颜祸水的模样,他就对自己的处境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你与这些胡人走得如此近,你对得起你爹在天之灵吗?”
“路大哥,既然他已经死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卫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更何况,他也不见得做得多好,还娶了我娘,我也算半个胡人,我如今又有何过错?”
“他与你娘就是个错误!”路钰愠怒,一时口不择言,话一出口便后悔了,看着卫慎少见的面无表情,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卫慎一个哈哈带过,“错既然已经造成,那又何必再为此烦恼?”
路钰仔细想想,还是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卫慎拦住,“有些事较真不得,也要看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也是个小公爷,还比我大了好几岁,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要我这个小孩子来教你么?你在大庆皇都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路钰一愣,倒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了。
仔细想来也是,如果路钰不是这性子,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了。
他爹把他保护得太好了,让他不知世事险恶,不知人心如海深。
门外花错敲响房门,“小公子,热水已经打好,小公子可以沐浴了。
”
卫慎还是笑嘻嘻的,对路钰说道,“娘亲好好歇息,儿子去清洗去了。
”
路钰冷着一张脸,指着门口,“滚。
”
第二日,路钰起了,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之后,便要到大堂用早饭。
房门开启,昨日一场夜雪,门外院落积着雪,一片银装素裹。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见他开了门,对他招了招手,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素净得如同这片白雪。
“早。
”
卫慎看着坐在圆桌那头捧着热乎的银耳汤暖手的人,再看冷着脸的路钰,这人是谁?路钰翻了个二白眼,鬼知道他是谁,反正那群侍女都对他恭敬,想来左右不过是魔教里的某个人物罢了。
面容清俊的青年放下精致的碗,开了口,一口大庆官话,细细听来还带着点南方口音,“二位不认识鄙人,容鄙人做个介绍,鄙人姓萧,单名一个浮,萧浮。
”
卫慎脑子一转,双手撑着下巴,一脸天真,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