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眶,目光透出一分冷然,“你罪还不大吗?你之罪,不是欺君,不是离职,是伤我一颗真心,是辜负良辰美景。
”
花间酒静静伸手将她发丝拨开,殷玉宇就是如此,从小便是这样决然,挣扎得受伤也不放。
他又怎么忍心再说,他是将她当妹妹看待?
殷玉宇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花间酒瞟了泽兰一眼,那女人却笑得灿然,带着几分童真。
“苍山派被灭门之事,我不能不管,”殷玉宇说道,“江湖一直动荡,与朝廷本就是针锋相向,如今苍山派在我的地方被灭门,又该有人挑起事端了。
即便那日我不在墉都,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又是将矛头对准朝廷,我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
“那公主想要如何?”花间酒拾起脚边的剑,递到了殷玉宇手中。
“你要将所有的责任揽下吗?”殷玉宇反问道。
花间酒一笑,温文儒雅,还像是多年前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侍郎。
他说道,“揽下又怎样?我红莲教本就不忌于被人记恨的,不过是在万千罪名中再添上一条罢了。
”
殷玉宇将软剑放回腰间,良久,才道,“花哥哥,你变了。
我那温文尔雅的花哥哥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他谨遵儒生教条,从不僭越,怎么会让自己背上罪名。
”
“公主也变了啊,”花间酒轻轻抚过她的发,“千金娇贵的秦罗公主,也会顾及朝堂局势,但,这样很好,很好。
”
殷玉宇鼻尖一酸,又是快要哭了,生生憋回眼泪,掀了旁边的桌子,“就算不打你,我也要出了这口气的!”
花间酒无奈叹气,出手拦着,免得又招惹到楼上那位了。
“公主。
”门外有人对钟伯说了什么,钟伯一脸慌乱地走过来,“王爷府上来人说,王爷不见了。
”
殷玉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