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强行拖到了墙角,挟持他的人身手敏捷,扛着他爬上了矮墙。
祝予怀眼前发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摸到腰间的玉韘,狠狠扯了下来。
系着红穗的玉韘掉落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下。
聂金枝穿过了学堂,吊儿郎当地踏进后院,下意识停了步。
“聂金枝!”易鸣追了上来,生气地把她往回拽,“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等一下,”聂金枝皱眉望向院角的矮墙,“我刚才好像听到墙头有声音……”
易鸣恼了:“你又想耍谁?”
“你先别吵。
”聂金枝忽然按住了他,“哎,你瞧那墙边地上,那个拴着红穗子的,像不像你大哥的玉坠子?”
易鸣回头看去,一眼瞥见墙角醒目的玉韘,神情这才变了。
卫听澜点完了人,刚准备出城,就收到了祝予怀失踪的消息。
“人是在义塾里丢的。
”岳潭策马疾行赶来,气还没喘匀,先将一枚玉韘交给了他,“祝郎君的护卫发现异样之后,立刻就去追了,但没追上。
湍城现在全城戒严,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我怀疑是瓦丹细作动的手。
”
卫听澜攥着这系绳断裂的玉韘,指节都快泛了青:“他们想做什么?”
他前脚刚走,他们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人?
“你先冷静,”岳潭看他脸色极差,试图劝说,“他们没有直接杀人,而是将人带走,就说明祝郎君对他们有用……”
卫听澜根本冷静不了:“距离他失踪过去多久了?”
岳潭估算道:“将近一个时辰。
”
一个时辰都没找到踪迹,细作没准都出城了。
卫听澜几乎咬牙切齿:“给青丝阙传急报,把陷阵营全部调回来,到雪山与我汇合。
焦奕,候跃,立刻带人跟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