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路南下。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北疆湍城,苏泽延坐着素舆,被书童推着,进了一家铁匠铺。
铁匠铺年久失修,外头看着简陋残破,但里面还算干净,显然被人打扫过。
铺面往里是个小院子,有几间低矮的屋舍,勉强可以住人。
卫听澜刚换完药,坐在铺了干草的床上,听见素舆碾过地面的声音,抬头正好看见于思训带人进来。
卫听澜看了眼素舆上的青年,问道:“你就是苏泽延?”
苏泽延点头微笑:“卫郎君,幸会。
新帝初登大宝,手底下缺人,岳副官带人回澧京了。
他走前将你托付给了我,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慈幼堂找我。
”
他停了停,看到床边换下的药布,又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卫听澜略略点头:“能下地了。
澧京有别的消息吗?”
苏泽延想了想,逐一罗列道:“裴颂通敌,过不了多久就会问斩;吉日楞被捕,乌尤带着细作跑了。
泾水贪污案正在重审,贪官该抄家的抄家,抄出来的钱粮会直接送到前线,用于填补军粮……”
卫听澜听了半天,打断道:“祝家呢?”
苏泽延歪了下头:“祝家?祝家没事啊。
太子已经出家了,圣上仁慈,不会打压原先东宫一派的官员,放心吧。
”
卫听澜噎了噎:“算了,当我没问。
”
遮月楼现在是天子近卫,情报来往传递的都是家国要事,想打听祝予怀近况如何,问苏泽延估计是问不到的。
北疆和澧京相距甚远,书信走得很慢。
卫听澜伤稍好一些时,就给祝予怀写了信报平安,也不知信寄到了没有。
苏泽延又道:“瓦丹最近在集结兵马,边疆随时有可能开战。
卫郎君伤好后,是想留在北疆,还是回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