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跃挥刀斩断了锁链,束缚一解,卫听澜整个人脱力地往前栽了下来,被候跃慌忙接住。
焦奕已经放倒了几个闻声赶来的狱卒,侯跃不敢耽搁,顺势把人往背上一扛,和他一道往外撤。
地牢外,高邈和于思训已带人在皇城司放了把火,眼下大半个府衙都烧了起来。
士兵们忙于救火,地牢这边看守疏忽。
焦奕在前开路,一鼓作气杀到出口,想趁乱偷溜,却还是被几个官兵发现了异样:“有人越狱!”
焦奕低骂了一声,当机立断与候跃调换了位置:“带小郎君先走!”
不远处,高邈和于思训砸开了西角门,远远看见侯跃逃了过来,立刻拉弓放箭,射倒了纠缠焦奕的几个追兵。
“猴子,出门往东走,找徐伯!其他人随我殿后!”
“是!”
他们前后配合,从角门逃出了皇城司,在狭窄的街巷上拼命疾奔。
卫听澜在颠簸中疼醒了过来,勉强睁开眼,听到了烟火升空的呼啸声。
澧京城中,各处都有烟花腾空而起,绚烂夺目。
防巡铺敲响了救火钟,钟声渺远,一阵阵地在夜空中回荡。
“娘嘞,这是在庆祝什么?”候跃边跑边问,“小郎君,您在茶楼的那些人脉真的靠谱吗?!”
“跟过年似的。
”焦奕头也不回,“没事儿,咱可是玄晖营出来的,没有外援照样干翻皇城营……徐伯!”
街巷尽头,卫府老兵们牵马赶来,徐伯挥手催促:“赶紧的,两人一匹,都上去。
”
将士们手忙脚乱地被催上了马,才发现马匹数量不够。
老兵们都站着没动,徐伯冲他们和蔼地笑了笑:“我们这些老骨头,又伤又残的,不拖累你们了。
”
众人顿觉不妙,只见徐伯下了狠劲,扬起马鞭重重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