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烨人才有的眼睛。
崖洞里的男子衣衫破旧,手脚都被锁链拴在石壁上,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活动。
他脸上戴着不伦不类的铁面具,看起来像个巫医。
他轻叹了口气:“好孩子,你该早些回去。
”
刹莫尔却坐了下来,低头摩挲着自己的匕首:“他们逼着我杀死了霍伊。
我不想回去。
”
巫医顿了顿,声音缓了些:“你哭过了?”
“没有。
”刹莫尔吸了吸鼻子,“是我亲手杀了霍伊,我没有资格哭。
”
“你可以哭。
”巫医说,“霍伊是你的好朋友,为朋友的死难过,是人之常情。
”
刹莫尔垂着头,再开口时,嗓音带了些哽咽:“我不配做霍伊的朋友……我杀它的时候,它还靠过来蹭我的手。
它一点错都没有,它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羊。
”
崖洞里很安静,能听见洞外的风声,和他低低的啜泣声。
坐在角落里的巫医耐心地陪着他,安慰道:“你和霍伊一样,也是一只无辜的小羊。
”
刹莫尔不停地揩着眼泪,抽噎了许久才停下来。
“我要离开拓苍山了。
”他带着些鼻音说,“听说兀真王子去了王帐,很快就会成为瓦丹的新王。
先生,他达到目的之后,会杀了您灭口吗?”
巫医晃了晃锁链:“不用担心我,刹莫尔。
我会比兀真活得更久。
”
刹莫尔松了口气,但神情仍有些低落:“只是我以后也许见不到您了。
他们要选一批杀手,安插在使团中去与大烨和谈。
最近有使臣来教我们大烨的语言,我学得最快,被选中了。
”
“这是好事。
”巫医温和地说,“你要回到你母亲的故乡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大烨的冰糖葫芦长什么样吗?”
刹莫尔咽了下唾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