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了情绪,肩并肩地挨着哥哥走。
他总感觉自己在做梦,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只能东一句西一句地打听家里的近况。
卫临风平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在弟弟面前总有难得的耐心。
自己和爹常年在前线打仗,有时一年半载都不着家,小时候还有娘和祖父在,但后来,就只剩弟弟一个人守着家了。
卫临风心中有愧疚,向来对弟弟能宠就宠,闯了祸也帮他收拾。
唯一一次没兜住,就是去年卫听澜私自带府兵上前线那回。
无论自己怎么求情,爹都铁了心要动家法。
其实卫听澜那一仗打得很漂亮,朔西突骑当时正需缺一支出其不意的敢死队来破局,卫听澜的行动虽然冒险,但时机卡得刚刚好。
但凡他懂得见好就收,爹都不至于那么生气。
可惜卫听澜在战场上杀昏了头,非要以少对多去刺杀瓦丹的大将,这才惹得爹大动肝火。
直到卫听澜离家赴京之前,父子俩还在怄气。
他这当兄长的夹在中间,也很头疼。
卫临风有心缓和他们的关系,便道:“其实你寄来的家书爹都看过,之前信中与你提及的那位擅医的无尘大师,也是爹打听到的。
”
卫听澜小声哼了一下:“我就知道,他肯定藏着我的信,背着人偷偷看。
”
卫临风笑得无奈:“不生爹的气了吧?”
“本来也没生气。
”
两人进了屋,卫听澜又问他:“说起那位无尘大师,他怎么没与你同来?”
卫临风一边卸甲一边说:“大师是佛门中人,不爱市井喧嚣。
他现下借住在檀清寺,准备在那里为百姓开义诊。
你那位朋友若得空,近日也可前去拜谒。
”
卫听澜点了点头,准备抽空给祝予怀递个信,约时间与他同去。
除此之外,他还有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