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今日谁也别想走。
”
知韫叹了口气,知道避不过去,索性坐了回来:“都不是。
江姑娘原本并不姓江,只有一个单名,叫阿玉。
她是北疆的弃婴,自幼养在湍城慈幼堂里,并不是瓦丹的细作。
你给的那张观音像,也并非她所绘。
”
卫听澜稍稍皱眉:“湍城早就成了筛子,捏造身份轻而易举。
瓦丹的观音像就算不是她画的,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
知韫自暴自弃道:“我直说吧,瓦丹那观音像是伯爷画的。
阿玉的所有画稿,都只是仿作。
”
卫听澜盯着她打量半晌,最终嗤道:“你在说什么梦话?”
知韫无可奈何:“就知道你不信。
”
她理了理思路,将事情从头说起:“当年湍城城破前,阿玉和城中的老弱妇孺是最先撤离的。
他们出城之后不久,被瓦丹的探子察觉,阿玉在逃亡中被迫躲进山林,险些葬身狼腹。
是伯爷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她,并将信物和一张观音像交给她,托她往澧京送信。
”
“只可惜从北疆到澧京一路风雨,画中的观音早已辨不出原貌。
阿玉被檀清寺的僧人收留后,才有机会凭记忆重绘出来,但她却联系不上我们。
”
“恰好当时秋思坊看中了阿玉的画稿,她便顺水推舟把画稿卖给秋姚,希望观音织毯在京中流传开后,能被我们的人注意到。
”
澧京人都爱梅花,这爱梅的风气最早源自于江家。
虽然阿玉没能完全仿出原作的观音神韵,但好在她的红梅画得灵气逼人。
秋思坊的织毯传入宫中后,江贵妃一见那红梅,颇觉亲切,暗中派人打听画师身份,几经周折,遮月楼的线人们才找到了檀清寺中的阿玉。
至此,当年湍城之事的种种细节,才通过阿玉传递到了二皇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