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澜有些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祝予怀又问:“你可知师兄现下人在何处?我想找他谈一谈百花僵的事。
”
卫听澜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小羿来的啊……
他酸溜溜地说:“我让徐伯备了些膳食,方先生此刻应当还在高邈那儿用膳。
”
“也对,是得先用膳。
”祝予怀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晚些再去寻他。
”
卫听澜酸得更厉害:“你忙了几天了,多少歇一歇吧。
”
虽然早知道祝予怀就是这么个善心泛滥的人,但看着他这样为别人来回奔波,他总有些不是滋味。
易鸣难得没有反驳,也跟着道:“公子是该喘口气了。
”
“我明白。
”祝予怀笑了,“那便听你们的,小憩片刻。
”
几人进屋后,卫听澜被敦促着不情不愿地躺回了床上。
“我一点都不困。
”他拉起被子小声嘀咕,“最近天天瘫着,骨头都要软了。
”
祝予怀顺手替他掖好被子:“病去如抽丝,谨慎些好。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这儿倒有些打发时间的东西。
”
“什么?”
祝予怀抖了抖宽大的衣袖,从里头摸出了一串叮当作响的九连环:“看。
”
卫听澜看得两眼迷茫。
“不喜欢吗?”祝予怀见他没反应,把九连环搁到一边,换了只袖子接着捞,“没事,还有别的。
”
很快,狭窄的床沿摆了一溜奇形怪状的木头块。
祝予怀伸出手指,逐一点了过去:“四季锁,六方锁,梅花锁,围城锁,罗汉锁,二十四锁。
”
他收回手,期待地望向被木头们整整齐齐包围起来的卫听澜。
卫听澜捏紧了被褥,总觉得此情此景,实在很像在给自己上供。
“你哪儿来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