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4章

首页
    虬曲的树枝滴着雪水,空气裹挟着潮湿的凉意。

    他站在窗前吹了会儿风,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些许,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自那日一别,祝予怀连书信也未曾来过一封。

     几日没见了啊…… 他倚窗发了会儿呆,伸手往怀里探了探,摸出块叠得齐整的霜白帕子来,百无聊赖地举起来对着光看。

     这帕子还是他雕刻玉韘那会儿伤了手,祝予怀给他包扎用的。

    沾了些微的血渍,回来后便被他仔细洗干净了。

     祝予怀身上有雪后竹林清冽的气息,混合着苦涩的药味。

    帕子上本也沾了些许,只是被洗过之后,已经淡到几不可闻。

     卫听澜不禁有些懊恼。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穿过院廊,虚掩的门忽地被推开。

     骤然对流的风吹得帕子的边角翻卷起来,卫听澜连忙收回了手,将帕子攥紧了些:“谁?” 侯跃扶着门,慌里慌张地喊道:“小郎君,大事不好!那个谁……” “急什么,那刺客又寻死了?”卫听澜镇定地将帕子往怀里一塞,“反正嘴里撬不出东西,真死了也无妨。

    ” “不是。

    ”侯跃喘匀了气,“是祝郎君,还、还有寿宁侯府那世子爷……说来约您一块儿去逛花楼!” 卫听澜猝不及防地一卡。

     他匪夷所思地站直了身,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你说谁要逛花楼?” “祝郎君和谢世子。

    ”侯跃恨铁不成钢地一指,“还有您!” 卫听澜:“……”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卫听澜额角抽搐:“他们现在在哪。

    ” 侯跃警惕道:“就在正厅。

    您该不会要跟他们……” 不等他说完,卫听澜一把捞起自己的剑,步履匆匆地卷起一阵风夺门而出。

     谢幼旻这个混球,自己浪天浪地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竟敢带着祝予怀一块儿鬼混? 不要脸的登徒子,简直找死! 侯跃在后面一脸的痛心疾首。

     果然,一听花楼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怕是早约好了。

     造孽啊!! 花街柳巷,人潮涌动。

     东面最秀致高雅的一栋楼,名为遮月楼,宾客如织,楼内正堂似正进行什么表演,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一辆轻便的马车停在遮月楼斜对里的小巷,帘子一撩,从车上窜下来一人,正是一身花里胡哨的谢幼旻。

     停了车的易鸣回头看来,见他捂着胸口,正心有余悸地嘀咕:“这卫二什么毛病啊,一路上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吓死我了……” 易鸣抽了下嘴角:“世子说得不错,他就是有病,有大病。

    ”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