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舞的四个字:苛吏之论。
还在原句上毫不客气地画了个圈,好似极为愤怒。
卫听澜不觉笑出了声。
高邈抬了下眼皮,咕哝道:“读个书乐成这样,什么毛病。
”
卫听澜高深莫测地合了书页:“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不懂。
”
过了半晌,又掀帘张望了一眼,吩咐道:“侯跃,到前面那间书斋时,停下车。
”
外面侯跃应了一声。
高邈稀奇极了:“你该不会是打算发愤图强考状元吧?”
“我考状元?”卫听澜反问了一声,似觉得好笑,“怕是状元要把我往死里考。
”
如今能日日地进出祝予怀那间院子,靠的就是“忧心文试”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坏就坏在祝予怀较真得很,既答应了要教他,不教出点成果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每日光讲解不够,还要变着法亲自给他出题,轻易糊弄不过去。
高邈顷刻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幸灾乐祸道:“自讨苦吃,该。
”
卫听澜疏懒地往后一靠:“不啊。
日日得沐圣人之言,我甘之如饴着呢。
”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地方。
书斋里的生意出人意料地红火,隔着老远就能瞧见许多人聚在柜台处,也不知在争抢什么,都没个得空的伙计出来招揽。
卫听澜下车走进店门,四下打量一眼,近门处摆得多是些志怪传说、才子佳人的话本,间或夹杂着几本充场面的名家诗文。
他略扫了几眼,就兴致缺缺地换下一家,却突然瞥见柜台那边的人群中,有个伙计满头大汗,踩着板凳从上方冒出头来,举着几本书册高声呼喊。
“诸位,诸位!莫要推搡拥挤!今日若售空,后头还会补货,保管人人有份儿,勿急!”
那伙计手头的书分外眼熟,卫听澜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