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很不错。
但周录康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敢叫他们看出自己的外强中干来。
到的时候正赶上晚饭,周录康坐到席上,大伯的棺木就停在身后小楼正厅临时布置的灵堂之后,周围都是好些年没见的亲戚,认得脸叫不上名字的都算熟人了,还有一大半面生得很。
周录康勉强应付着周围人的寒暄,有人问道:“怎么没带老婆孩子回来?”
虽然不认识对方,周录康还是回道:“孩子最近有点生病,他妈妈在照顾他,路途远,就没让跟来。
”
“哦!那是得好好休息。
”那人说道,“城里孩子养得精细,乡下孩子养得糙,皮实。
”
可周博言养得精不精细周录康根本不知道,他基本上没在家里吃过饭。
听人这样说,周录康皮笑肉不笑似的抽了抽嘴角。
酒过三巡,周围的人相谈甚欢,周录康蓄了一肚子水,急需找个地方释放一下。
他凭着记忆急匆匆跑到院子后头的茅房里,解开裤带就放水。
茅房还是很多年以前的旧茅房,水泥砌了齐腰高的两截墙,把一整条长坑分成三段。
周录康尿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周录康,周录康!我是你三舅爷啊,还记得我吗?”
突然有人出声,吓得周录康差点没尿鞋上,他定睛一看,隔壁坑上蹲着一个人,正歪着上半身看他,笑嘻嘻的模样,确实是他三舅爷。
“三舅爷,你怎么不早出声啊。
”周录康尿完,把裤子穿上,三舅爷也站了起来。
“你爸十多年没回来,你也十多年不回来啊?我们这些亲戚都还惦记着你呢。
”三舅爷点了支烟,也顺手递给周录康一根。
“我……也忙,要过好日子真的不容易。
”周录康接过烟,只是捏在指尖上。
“诶,说起来你爸前天还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