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滴答滴答向下掉落被榨取过后的残留。
幸而她身下垫着披风,不然不仅仅是湿透裙摆,还要湿透他刚批完还没收起的折子。
楚浔抽出两根被裹湿到起了褶皱的手指,拉断了勾扯的细丝,在她裙摆上还干着的一小片布料上擦了擦,也稳着自己的呼吸。
他估摸着时辰,轻拍她的背安抚几下,问:“还起得来吗?”
雨露软着身子从他怀里出来,声音还带着情潮过去后的软,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陛下……今夜别来……暖玉阁了……去翻别的御妻的牌子……臣妾……不想伺候了……”
“别人朕不想要了,怎么办?”楚浔装作无奈地一声长叹,在她耳边悠悠道:“过了休沐日,以后日日都会有折子参你……”
他又忽然笑了一声,一边帮她扯掉不能再穿的里衣肚兜和下裙,一边咬着她耳垂给她出主意:“露儿若是气不过,便坐在那折子上面给朕,浇湿了再送回去。
”
雨露的喘息缓下来,听着他这句话,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热意又爬上来,抬手锤他肩膀。
楚浔捏着她手腕,叹道:“别动。
”
他缓了缓气息,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又将她抱起来放到内室的榻上用锦被裹了,唤了侍女进来替她换套干净的里衣。
虽说是掐算着时辰,可这般善后再梳妆打扮一番,又看她喝了半壶的茶,两人才从御书房出来。
踩着碎了一地的月光往漪兰殿时,雨露忽然后知后觉此举有些过于——亲密了。
男女间肌肤之亲,本不过是用以取悦彼此的行径,是四肢交缠、赤身相对后,短暂忘却一切的享乐之举。
他大可以如往昔对待其他后妃那般享用她,然而,他不仅占有她,还一步步引导她靠近,恰似某种充满危险的诱惑。
雨露晓得靠近他的心如同一场没有退路的豪赌。
无论他们兄弟二人谁输谁赢,似乎都期望她能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奉上,只是她已决然不敢再一掷千金了。
行至漪兰殿,灯火辉煌,布置晚宴的宫人形色匆匆。
他们来时,贺兰正坐在贺长风身畔,昨夜失魂落魄的她,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为兄长倒酒。
贺长风面上的笑意未达眼底,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只见贺兰神色愈发难看,却又不敢言语半句。
楚浔携着雨露入席后,宫人们退下。
贺长风便隔着桌案,朝楚浔扔去一个酒囊,楚浔只抬眼略扫,旋即一抬手,稳稳接住。
“喝这个,你们宫里的酒,我喝不惯。
”
贺长风轻叩桌案,见楚浔在桌上倒了两杯酒,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