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凝,殷勤极了。
他确实有些心虚。
而祁宴凝端起茶喝了一口,嗓子里的哑意才被压制了下去。
前几天,凌沧洲告诉了祁宴凝二人不能一起过年的事情,当时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是懊恼而愧疚的,像是沮丧到耳朵都垂下来的大狗。
他头发不像是在公司一样梳成背头,而是就那样自然垂顺着,看上去蓬松而柔软。
祁宴凝坐在沙发上,凌沧州就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祁宴凝的腿上和他说话。
他说出这个消息时,表情带着浓浓的愧疚,眼中全是不舍,荡漾成湿漉漉的波光。
不舍和爱意纠缠在一起,浓烈极了,他从下往上与祁宴凝对视的时候,让祁宴凝心中一颤。
祁宴凝很喜欢凌沧洲露出这种外露的,情绪全被他牵动的表现。
况且,凌沧州沮丧时候的样子,太……
所以,被凌沧洲的表现戳中诡异癖好的祁宴凝,直接将气场低落的凌沧洲拉进了卧室。
那一天,凌沧洲表现得温柔极了,祁宴凝非常满意。
但他没想到的是,尝到甜头的凌沧洲逐渐得寸进尺了起来。
他发现了祁宴凝对他表情的偏好,这些天屡屡露出那种表情让祁宴凝心软。
而心软的结果就是……
在除夕这天,祁宴凝甚至有些坐不起来,只能靠在床头,早饭和午饭都在床上解决。
在将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凌沧洲送走后,祁宴凝又躺了下来,看了两眼tnd群里成员们准备年夜饭的各种照片,勾了勾嘴角,又缓缓放平,在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睡去。
祁宴凝是被细密的啄吻唤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应该在老宅吃饭的凌沧洲。
凌沧洲身上还带着外面凛冽的冷空气,鼻尖被冻得通红。
“你怎么回来了?”祁宴凝声音模糊,带着没睡醒的柔软。
凌沧洲爱死了祁宴凝这个样子。
或者说,他爱祁宴凝的每一个样子。
“年夜饭上姑姑对我阴阳怪气的,说我不该那么对姑父。
我不耐烦听,爸妈掩护我偷溜了。
”凌沧洲眨了眨眼睛,在床头小灯的照射下,有股子冲动调皮的少年气。
祁宴凝失笑。
“我想你了。
”凌沧洲将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烘热,才伸进被子里,握住了祁宴凝的手。
“咱们去吃年夜饭?”凌沧洲的声音放得柔软极了,像是房间中温软的灯光一样。
“好。
”祁宴凝想起身,却被凌沧洲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咱们去天台吃!”
凌沧洲抱着祁宴凝,径直上了楼顶的露台。
在那个他们一起看日出的蛋型沙发旁,一桌子饭菜已经被管家摆好。
冬天的风带着些凛冽,露台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干净,但沙发上却提前准备过,暖融融的,祁宴凝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天色已经很晚了,山下的城市灯火通明,一派热闹的景象。
祁宴凝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平时的形象,放松到头脑都有些放空。
凌沧洲在一旁,夹着小菜用盘子托着喂到了祁宴凝的嘴边。
每当祁宴凝张嘴吃掉,他就露出满足的笑意。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