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黑漆漆的眼眸转了过来,他的目光其实并不让人很舒服,是一种永远带着估量的审视,这审视停顿了半秒,他做出了云杉杉在嘲讽他的判断,皱起了眉头,问道:
“对,我是这么打算的,总好过他不跟我说话,对不对?齐家旁支不会轻易背叛主家,而齐韵川如果不狗急跳墙重操齐家人走私的旧业,我一时半会儿没法处理掉他。
若是拖个一年半载,唐禹坤又会成为心腹大患。
翎翎用起唐禹坤来如臂使指,届时我恐怕很难插手他的生活,我等不了这么久。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云杉杉这会儿算是彻底搞明白了前夫哥原本的打算,而这让她在感到无比荒谬之余,从脊梁骨里冒出一丝寒意。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嘴上说着爱,实际上的举动是赶尽杀绝。
他无视任何人的意愿,肆意摆布旁人的命运,只为将一只鸟关进属于他的笼子。
何其可怖。
云杉杉轻轻晃了一下,她怀里的小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失神,扬起毛绒绒肉乎乎的小狗脸儿迅速舔了一下云杉杉的下巴,又迅速把小毛脑袋塞进了云杉杉的肩窝里,像一只散发着香香小狗味儿的小毛毯。
索性,云杉杉本人也是个迟钝心大,大学毕业了但仍然很清澈愚蠢的研究生。
她忍着太阳穴突突的跳动,自顾自在前夫哥偌大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张长沙发落座。
她捋了捋小狗厚实的背毛,把被前夫哥吓得安安静静地小狗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心想看着可爱,抱起来是真压手。
“老板,”她定了定神:“我觉得咱不能这么简单粗暴。
按照您原本的想法,您对付了齐韵川,对付了唐禹坤,说不定您还能赶走林怀羽——”
她抬眼看了看岳云琦的表情,把“说不定”改成了“肯定能”:“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