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韵川沉默半晌,冷笑着说,他的手指戏谑地划过萧翎的轮廓,恢复了他惯常讨嫌的姿态:
“你这张脸可是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翎翎。
我若是你,我就眼看着齐家和岳家两虎相争,到时候谁占了上风,再去讨好谁,岂不轻快?”
很好。
萧翎狠狠闭上了眼睛,用几世修来的涵养勉强咽下了涌到喉咙口的脏话。
他猛地从地毯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齐韵川,恶狠狠道: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齐韵川?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宠物狗,是吗?”
齐韵川没回答,但是眼神已经将“难道不是吗”这句话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萧翎被他气得怒发冲冠,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角都渗出泪水,再也无法忍受和这种人共处一室,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手指落在门把手上,他突然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
“没有这样养弟弟的,齐韵川。
”
——没有将自己弟弟送到敌人的床上的哥哥,为了任何原因,哪怕是为了保命,也不行。
他不想听齐韵川的回答,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就跑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得到雇主阻拦的命令,任由萧翎连总裁直梯都不坐,直接冲进楼梯间。
连下了两层楼,萧翎才勉强喘得过气来。
他不是一个擅长怨恨的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有些是自己选择的,而有些是天生的。
他和齐韵川天生就立场不同,齐韵川对他的一些无形的伤害,无论是抛弃他还是抢夺他的哥哥,他就算不体谅,也可以理解。
可是有一件事,是他在了解当年的真相,也企图接纳齐韵川做自己哥哥之后,仍然无法释怀的。
那就是齐韵川在岳云琦对齐家动手的时候,将萧翎送到了岳云琦的床上,并且以救治斐荣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