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
”
他说话奶声奶气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偷偷将眼泪抹在齐韵川的领口,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崽。
齐韵川却像被定住了,只能在一众勋贵子弟看热闹的目光里将粘在他脖颈上的小黏糕抱走。
扫兴的小脏狗。
他心里骂着,手臂却稳稳托着萧翎胖乎乎的身子。
在和小萧翎共度的几个月里,他夜晚糜烂的交际总是被这样打断,他不得不拖着胖乎乎的团子,草草和家族需要联络的同盟道别。
他没能如愿染黑脏兮兮的粘人精萧翎,他归咎于小孩子什么乐子都看不懂,而萧翎脾气又真的很倔,动辄就哭得小脸通红,软塌塌地团在齐韵川的胸口,毫无威胁又无法摆脱。
齐韵川几乎就要放弃和萧翎玩染黑游戏了,他想着,若是父亲成功,将萧翎带回去也不是不行,而若是母亲成功,他也能劝母亲在家里养下这个小宠物。
他身负齐家和李家的血脉,家大业大,有什么养不起的。
可父母的争斗最终引起了齐家的叛乱和其他家族的蠢蠢欲动。
他被追杀得像一条落水狗,踏上了一条救生船,通往有死无生的海域。
他看了看怀里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小狗崽,最终让仅剩的几个保镖将萧翎抱走,扔到了海港上。
萧翎永远不会懂齐家究竟代表了什么。
他和他那无知好骗的母亲牵扯进来的只是齐家最浅的风浪,而那也几乎将他们母子撕碎了。
“那就别沦落到那种境地。
如果我有能力——我不会让你沦落到那种境地。
我知道,或许有些事情在你眼里看来稀松平常。
你在一些国家的法外之地待了很久,你受到的教育,从不看重法律和人命。
但如果你想长久,就不要再做出格的事了。
”
萧翎看着齐韵川冷冰冰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知道世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