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冷声说:
“满口铜臭味儿。
齐家人缺那几个钱吗?齐家缺的是人!当年二弟生了许多个孩子,只留下这两个,日后这诺大的家业,难不成都托付给别人管理?”
齐保全这话儿可是一点儿没避讳,直接点出了齐韵川的母亲李渊禾杀光了上一任齐家话事人的私生子女的龌龊。
论理来讲,齐韵川此刻应该多少有点不自在,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看着桌上的闹剧,嘴角还带着笑意。
“大伯这话儿说的,让翎翎听到,可就吓坏孩子了。
”
“哥,我今年二十五了,不是五岁。
”
萧翎突然开口,对着坐在他对面,齐韵川左手边的大伯齐保全一笑,说道:
“大伯,谢谢您关心。
我很喜欢现在的行业,也没有受过公司管理方面的培训,还是不插手齐家的产业管理了。
”
他这话儿说得不卑不亢,倒是让桌上的几个小辈看了他一眼。
他对着齐韵泰笑了笑。
齐韵泰愣了一下,也回以一个客套笑容。
“翎翎确实长得好看,只是眉眼不怎么像齐家人,或许是像了妈妈吧。
”
一位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宜的女性长辈开口。
她的家人是最多的,在这长桌上占了八个座位。
她的三个孩子坐在她身边,两个儿子都是一副精英做派,伴侣坐在他们身旁,沉默不语,她的女儿看上去性情温婉,身穿一件白色的礼服,腹部微微隆起,看上去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怀了孩子。
“翎翎,这是我们的小姑,爸爸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是我们家最能生的,孩子也都姓齐,只是我总是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也就不介绍了。
”
齐韵川笑道,赶在小姑齐稣发火前,敲了敲杯壁,佣人们给大家撤走了几乎没有人动过的焗蜗牛,换上了主菜,又重新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