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韵川站起身,向会客室外走去,他的保镖像是安装了某种雷达一样,在他靠近大门的时候替他拉开了门,让他毫无停顿地走出去。
萧翎只能快步跟上:
“大伯?堂兄?我以为齐家旁支都不会与你来往了。
”
萧翎低声问道,而齐韵川也回过头来,看似宠溺地回答道:
“是呢,宝宝。
叛乱的旁支都被爸爸和我杀掉了,只剩下大伯一脉的蠢货,即便对我百般不屑,但也没有让我捉住什么可以赶出集团的把柄。
咱的堂兄弟——齐韵泰,如今是海运集团的执行总裁,你又力气冲他使去,到了展示你诚意的时候了,宝宝。
如果你能搞定他和大伯,我就直接在你们的方案上签字——无论那会花齐家多少钱,无论是未雨绸缪还是多此一举。
”
马上就要步入宴会厅,他又轻声一笑,说道:
“你很讨人喜欢,翎翎。
我理解岳云琦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不惜自降身份。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你让所有和你对视的人都觉得他们是神明,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可以被宽恕、被包容。
”
他说完,没有理会萧翎的错愕,直接走入了宴会厅。
宴会厅十分空旷,将近三百平米的金碧辉煌的空间,可以容纳百十个人的长桌,如今只坐了寥寥不到十个人。
大片的空位和空旷的空间显得十分古怪,齐韵川走进来时,所有人无声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但并没有人开口,佣人无声地为他们填酒,第一道开胃菜也即将上桌,但没有人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齐韵川噙着一抹冷笑,径直走到了主位上落座,而他身边空了一个位置,萧翎只能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他觉得齐韵川在某一种程度上真的很享受被所有人敌视,即便那是他自己的亲人,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