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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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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的意愿。

     真奇怪,我喜欢周期性,喜欢经济学和气象学,但我讨厌人类。

     是萧翎先走向我的,疗养院有很多人,他那天走向了我,问我他的哥哥去哪里了。

    哦,这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个齐家话事人,而是捡到萧翎,却因为没有能力,将萧翎养得半死不活,又抛弃萧翎的一个街童而已。

     我告诉萧翎我不知道。

    但我没赶他走,他那时候很烦,在我身边哭了四十八分钟,然后在我身边睡着了,额头搭在我的膝盖上。

    我垂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躲开,而是仔仔细细听了四十八分钟枯燥的哭声,记住了他每一次抽噎的频率。

     我再说一遍,人类是极端庸俗的产物,我讨厌人类。

     萧翎与那些庸俗无趣的血肉之躯没有什么不同,他同样令人烦躁,哭声刺耳,我从正午的日光中听到太阳西斜,在他入睡后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额发,鼻梁,嘴唇上的伤口,还有他裸露在外的指尖。

     他和其他人没有不同,却能引着我频繁生出臆想。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对世俗的血肉产生那么多的猜测,我想着他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猜测他的浓重的口音应该来自a国西部的某个下城区,我猜测他生了什么病,用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他会有家人吗?他最好没有,我不准备想象他和别人亲密的模样。

     我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套间,我去请求母亲容许我拥有萧翎,而这被我母亲视作一种我愿意与外界接触的良好象征。

    他们真可笑,可萧翎是我的了。

     我和他度过了六年,从他的十二岁,到他的十八岁。

    他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他描摹的每一行字都是我的字迹,他看过的每一本书都是我的精挑细选。

    他没有上过学,这在后来成了他被人攻歼的缺点,但他的学识远不是寻常学校那群笨拙的老师能教授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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