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关,柔和的暖光顺着门缝儿泻出来。
萧翎知道那时他哥哥斐荣在接到他没头没尾消息后,给他留的门。
“哥,我来了。
”
萧翎揉了揉眼睑,又搓了搓被冻僵的脸,确保那看起来不是一团糟。
他眼前的门被粗鲁地拉开,斐荣站在暖光里,正锁着一双剑眉看着他,一只眼睛是幽暗无光的,这让他原本俊秀锋锐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古怪。
他的左眼装着一只义眼,在背光的时候,透不进半点儿光亮。
若是细细看去,斐荣左眼的眼皮处还有崎岖不平的肉粉色疤痕。
那些伤痕细小,却在萧翎眼里无比清晰。
因为那些伤都是斐荣当年为了给萧翎治疗白血病,在a国的地下拳场里打黑拳留下的伤痕。
那只遗失的左眼也是。
萧翎刚刚被揩干的眼睑又泛出水光。
他是个泪腺极浅的人,在他选秀时期初舞台,便因为他这双永远波光粼粼的鹿眼一炮而红。
此刻站在斐荣面前,萧翎的疲惫和委屈再也无从遮掩。
酒精让他变得软弱,而斐荣才是那个从有记忆开始,就永远为他遮风挡雨的港湾。
他头重脚轻地栽入斐荣怀里,一米八二的个头,即便最近瘦得惊人,分量也不算轻。
斐荣却安稳的接住了他,将他从冷风直灌的门口拉入房间。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
斐荣低沉的声音在萧翎耳中形成了一种安抚的嗡鸣,他像猫似的、娴熟地蹭了蹭斐荣的胸口,轻声嘟囔道:
“哥,我酒量变差了,真糟糕。
”
斐荣本来有些粗暴抓着萧翎肩膀的手松开,随着一声烦躁又夹杂着无奈的叹息,化作拍抚落在了萧翎背上。
萧翎如今被全网围剿,黑料层出不穷,其中一条极为颠覆他草根出身人设的便是他自幼在发达的a国长大,还生活在a国著名的销金窟,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