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应琢无声的施压,我正对上方应琢的视线,尽量使自己冷静地开口:“方应琢,可是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的做法太自私了。
”
“也许吧。
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过什么事,你忘了么,当初还是你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有变坏的权力。
”方应琢唇角上扬,更像是皮笑肉不笑,“秦理,你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到首都来,如果你离我远远的,可能再过几十年我真就把你忘了,可惜,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忘掉。
我就想自私这一回啊。
”
“你以为我很想来?”我只觉得荒谬,当即反唇相讥,“算我当初在酒吧里说错了话,方应琢,我玩儿不过你。
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不该招惹你这种人。
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
“秦理,你自己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晚吗?”方应琢的声音越来越冷,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
我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方应琢的手扼住,呼吸也变得很不顺畅。
方应琢的脸上没有表情,继续说下去:“至于你那份工作,我已经帮你辞掉了。
”
如果说刚才的我还能勉强保持情绪稳定,那么此刻的我则彻底被方应琢的这句话激怒,怒气控制了我的大脑,我用一只手扯住方应琢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如果目光有实质,那么方应琢大概已经被我生吞活剥。
在以前,我也有很多想揍方应琢一拳的时刻,但没有哪次真正付诸行动,可是这回我简直无法克制心里的怒意,视线瞄准方应琢高挺的鼻梁,另一只手同时干脆利落地挥拳。
然而,变故也在这个时候发生——
我的身体不小心撞到桌面,桌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原本放在桌子边缘的剃须刀片被震得掉落下来,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接,抓住了锋利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