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束栀子花……
送花的人,会是方应琢吗?
方应琢已经回国了?
我皱起眉,继续想下去,既然方应琢已经知道了我的学校、我的宿舍,他会不会还知道更多?
……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算起来,我与方应琢的相识时间太短,分别的时间又太长,许多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时至今日,我也已经分不清我对方应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最终,我还是把这束花连同最后一点行李带回了我的出租房,我的屋子里没有花瓶这种东西,于是,我又像当年在金鱼酒店里那样,找了好几个喝完的矿泉水瓶,剪掉瓶子的上半部分,灌上水,又细心地修剪了栀子花的枝叶,把花插进矿泉水瓶里。
一排矿泉水瓶在卧室的阳台上排列开来,那股清淡的香气在入睡时也一直萦绕鼻尖。
毕业典礼过后,我正式告别了学生身份,开始在创合科技上班。
每天下班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好在租的房子离公司近,缩短了通勤时间,不然几乎没有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
高强度的工作难免让人感到疲惫,我也便不再去想其他的事。
以免徒增烦恼。
某天晚上,我刚回到家准备洗澡,人已经站进了浴室里,结果这时却突然停电了。
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不想摸着黑洗澡,就重新穿上了衣服,准备出门看看其他住户的供电情况。
非常巧合的是,就在我推开门的时候,隔壁那位素未谋面的房客也要出门,我对这人原本就心存几分好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能见到本人——尽管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
那人已经迈出了屋子,但房门还没有关上,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