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是个食言的人,又凭什么要求我遵守约定。
在多重考量下,我最终答应了杜松柏。
那一晚,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在杜松柏的引荐下,我正式踏入这项行业中,我不怕累能吃苦,性格也还不错,几年下来,逐渐有了一笔可观的积蓄。
由于职业要求,我不能像以前那样频繁地给自己理发,而是任由头发慢慢变长,长度最终稳定在耳朵与下巴之间。
其实我有点自然卷。
在我们那片山区,很多人都这样,我就是因为不太喜欢这种微微卷曲的头发,才把自己剃成了寸头——凉快,而且还不需要打理。
但是品牌方却很喜欢,他们认为相比起过短的寸头,这种微长的自然卷会更有一种忧郁的感觉。
虽然我自己没感觉出来,但照做就是了。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在做服装模特,有时品牌方会送我一些衣服,我记得有次收到一件白t恤,上面没有任何图案,乍一看平平无奇,但在他们家网店卖700块——抢钱都没这么抢的。
我的衣柜里也有一件白t,那件才卖30,我还把700块的和30块的放一起认真对比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700的确实更合身一点。
不过这跟我觉得他们在抢钱不冲突。
这几年,我也会陆陆续续收到来自别人的表白,异性中间还零星夹杂了几个同性,面对女生,我会委婉地说我没有想恋爱的想法,面对男生,我就直接说我不是gay。
宿舍其他人都有女朋友,孙禹更是热衷于跟不同的人频繁地分分合合。
几个舍友见我一直单身,纷纷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意外,甚至提出过帮我介绍对象,吓得我连连拒绝,差点脱口而出说我阳|wei。
就这样一直忙忙碌碌到了大四,一个所有人都开始为自己的前途做规划的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