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得以观察周围的环境——我们三人身处金缦会所的杂物间中,面面相觑。
眼前的方应琢头发凌乱,脸颊和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手腕和手背上有几道划痕。
他不再是平时那副永远干净清爽的样子,唯独那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见方应琢这样,我大致可以推断出,我和孟泽也是如出一辙狼狈的样子。
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外貌并不在意,然而,让我亲眼看着方应琢变成这样,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令我异常烦躁。
我问他:“方应琢,你怎么回事?”
方应琢被房间里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然后向我们解释道:“从大巴车上下来之后,我就向我们约定好的报刊亭走,没想到一辆车突然向我撞过来,我只好向路边躲闪,结果从后面冒出来另外一个人,拿棒球棍砸了一下我的后背……唔,跟你昨天提到的那人很像,穿一身黑,戴着鸭舌帽。
我被这一下打得发懵,差点站不稳,然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就这么把我带上了车。
”
“我和孟泽的遭遇也差不多。
”我对方应琢说,“方应琢,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这里是……”
“金缦会所。
”方应琢说。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孟泽也愣了一下:“你们怎么都知道?”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在其中一人的口袋里放了窃听器。
就是这种东西。
”方应琢摊开手掌,向我们展示,是一个黑色的小圆片,“关键时候,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金缦会所自从建立以来,除了提供大家都明白的那种服务以外,当地很多木又||se交易也在这里进行。
周敦行费这么大力气雇人把我们绑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个。
他早就打点好了关系,明天一早离开粟水,前往边境,再坐船去东南亚。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