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递给方应琢:“送你。
”
“给我的?”方应琢有些惊讶。
虽然方应琢看到了我去买花,但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收到花的人会是自己。
方应琢接过栀子花,深深地嗅闻了一下,又傻里傻气地笑了:“真漂亮,好香啊。
”
“至于这么吃惊吗,”我不解道,“给你送花的人应该很多吧。
”
方应琢笑着说:“那不一样。
”
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别人。
在黄雨霏还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有次她模考失利,我见她情绪低落,就去后山那边摘了几朵野花,用丝线简单地扎了一下,然后送给了她。
但是方应琢的追求者众多,这些小玩意想必他也看不上。
这种哄人的小招数,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灵验。
我不太确定地问方应琢:“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
“有。
”方应琢认真地说,“现在很开心,非常开心。
”
这人好说歹说也是个知名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语言就这么匮乏?我有些想笑,分不清是因为方应琢贫瘠的词汇量,还是因为方应琢笑得真的很傻。
我正准备问方应琢要不要回酒店,就听见方应琢忽然开口:“秦理。
”
“嗯?”
“你知道吗,我爸是商人,我妈是演员,家里虽然不缺钱,但我从来不觉得父母爱我,他们做事只考虑利益,把我当做一件可以持续投资的商品。
”
方应琢平静地叙述:“自打我记事开始,几乎没有过能自由支配的娱乐时间,行程是被规划好的,不仅需要报备,还有秘书负责记录,再汇报给我的父母,别人踢足球打游戏看漫画,我却一直被要求学习琵琶和书法,虽然我不讨厌这两件事,但也谈不上喜欢,因为早就习惯了,就像刷牙洗脸一样,变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