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琢也养成了自然醒的习惯,等到方应琢起床的时候,我已经洗漱穿戴完毕,在灶台前煮早餐。
我一共煮了两碗白粥,还在里面加了些梅菜笋丝作为配菜。
白粥清淡好消化,很适合宿醉的人。
其实我在往常才不会这么贴心,但考虑到这是方应琢最后的早餐,我决定先给他一颗甜枣。
方应琢向我打了声招呼,带着他那堆瓶瓶罐罐去洗漱,直到现在我也不懂,洗个脸而已,哪来的那么多步骤?城里人就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等到方应琢出来,粥也被我盛在了两只碗里,我对他说:“过来吃饭。
”
方应琢坐到凳子上,摘下手腕上的黑色发圈,顺手将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像只天鹅。
“现在还头晕吗?”我问他。
方应琢摇头:“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
“嗯。
”毕竟昨晚就你睡得香。
我不再说什么,对于昨晚的事更是绝口不提,不管方应琢还记得什么,我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将它们单方面抹去。
又埋头喝了几口粥,我们二人在饭桌前同时开口。
我:“方应琢,有件事跟你讲。
”
方应琢:“秦理,有件事想问问你……”
也不知道怎么总碰上我们同时开口讲话这种事,我停顿了几秒钟,用眼神示意让方应琢先说。
方应琢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先侧过头,打了两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昨晚着凉了?”
“也许吧,”方应琢揉了揉鼻子,继续说,“刚才其实就是想问问你,粟水有理发店吗?”
我听出方应琢讲话带着鼻音,难道是昨晚吹风吹感冒了?
“你想剪发?”我想了想,回答方应琢,“我还真不知道哪儿有理发店,我都是自己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