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归家。
”
“是——”
谢行周心中荡起一阵涟漪,看着女子在墙角那处自在转悠着,言笑道,“这下好了,不过是戴个面具而已,竟得了个刑讯台间的身份。
”
秦姝瞟了他一眼,忽道,“不如就真的来九层台算了。
”
谢行周蹙起眉来,就要拒绝。
秦姝抢先道,“瞧瞧,瞧瞧,谈笑罢了,何况是上好的买卖,想都没想就要拒绝,真是过分。
你日后想来,我还未必收你呢。
”
谢行周松了口气,“我是怕连累殿下。
”
“可不要再说这些了,惹我心烦。
”女子的脚尖踢了踢墙角,耍性一般,转过身子懒得理他。
可转过去又觉不对,遂问道,“你怎么也不进去祈福?”
“我吗?在这说会不会不大好。
”谢行周有些窘色,顾看一番才凑上前道,“我虽敬重,却不信这些。
”
秦姝轻笑出声,“确实不大好。
”
她这样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蓦然想起那日的梦境,秦姝顿时一身冷颤,翘起脚看向佛堂处。
是了,就是这个位置,梦中的听白正是跪在佛堂中央,自己站在寺庙角落处,寻着谢行周的身影,然后,然后是...
秦姝面色凛然,忽地伸手,隔着男子的大袖攥住他的手臂。
“怎么了?”
“不要动...”秦姝想到梦中那一滩血,眼中顿时浮现一抹惊恐。
谢行周紧张着她,回握着,“怎么了,殿下。
”
她那只手紧紧攥着,一刻也不敢放,瞳仁颤得厉害,“谢行周,你今晚别从我身边离开。
”
谢行周有些哑然。
“听到没有,今晚别...别让我四处寻你。
”女子焦急道。
谢行周的眸光有些意味不明,男人松了松自己原本紧张的臂膀,不知道怎的,又更紧张起来,焦灼地等待女子的后话,“寻我,做什么。
”
可秦姝却不继续说了,男子有些无措起来,“殿下不说清...我有些...”
秦姝没理他,不住地张望着听白的动向。
梦中听白是跪在佛堂上香的时候才出的事,所以只要...只要听白从佛堂出来后还无事发生,这就当真只是自己睡梦一场。
犹记得梦中谢行周白袍银甲,被人狠狠按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还不忘叫她不要看那人的脸...秦姝一阵陡然,却倏而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回首看向谢行周——是白袍,非银甲。
秦姝蹙了蹙眉。
恰好听白与簪月从堂中出来,正向他们招手,“阿姝——”
秦姝的手渐渐松开。
是了,一个梦而已,梦中只可见平日里自己忧心担心之事,怎可预见未来?自己连鬼神之说都从不相信,今日却将一个梦当了真,简直荒谬。
听白是每年都会去礼佛的,谢行周也确实常佩一身白袍银甲,这都是他们在自己心中的印象罢了。
做了那样诡异的梦,除了能证明自己近日思绪杂乱,什么都证明不了。
她闷着头移步与之会合,只留下谢行周留在原地暗暗思索,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长街还是热闹的诶,是不是因为今日没有宵禁的缘故?”听白舒服得坐在轮椅上吃着糕。
“没有宵禁,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簪月推着轮椅,接受下方少女的投喂。
“嗯...子时前后吧,子时左右咱们和阿姝分道扬镳!”听白挺直了腰板,招手喊簪月凑耳朵过来,“咱们要给他们俩点时间!”
簪月:“有道理。
”
听白嘻嘻一笑,目光突然与后面的秦姝交汇,顿时有被吓到。
秦姝目光幽幽,赏了她个眼刀。
听白会意,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