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吹不进九层台的门。
”
卢棂偏头去瞧那白衣青年的点点骄傲,忍不住嘴角稍扬,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也只剩下了满心的自在。
“夫人,您毕竟是客,我就不带您乱走了。
这一间就是少将军的房,夫人请便。
”秦姝将人领至门口,与其颔首致意,便顾自下楼去了。
卢棂心道“少将军的房”怎么听起来如此奇怪,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里面一声询问,“母亲?”
心一暖,连忙推开门去看,“阿周如何了,哪里受了伤,可还疼着?”
谢行周几日都被以各种草药温养着,连面色都恢复了不少,本就是边关行伍之人,早就习惯这样的伤势,劝慰道,“不疼了,母亲安心。
”
也不过是瞬息之间,便想清了母亲为何能到此处。
卢棂对卢家的挂念和声望他一直深知,她会作此选择,他并不意外。
且在微末心思中,还有一种情绪,叫做欣喜。
卢棂的话并不多,二人皆不是过于喜好温情的性子,清楚了他的伤势,她也就安心了些。
“这腿伤怎的也得休养个数月,你打算何时回府去?你父亲可是进不来这九层台的。
”
谢行周抿着唇,扬起头装作不管不顾模样,“父亲来不了,但母亲可以呀,是吧是吧。
”
卢棂气得想捶他的腿,还好手比脑子快,在落下前及时停住,“什么话!你父亲不担心你?在京城、父母身边,你就搞得浑身是伤,他做父亲的得多内疚。
”
谢行周摆着手、眯着双眸,眸中的狡黠满满,故意在卢棂面前耍乖,“母亲这就不懂父亲了吧,他巴不得我多吃几个亏,好赶紧独自滚回青州去。
”
卢棂气结,翻了个白眼,咽下那些说腻了的大道理,“那你说说吧,什么打算?在九层台赖一辈子?”
这话一出口把自己吓一跳,转而认真地看向榻上的少年郎君。
眼中还带了一抹惊惧,“你不会是,真要赖在这了吧...”
突然回想,方才那句“少将军的房”。
不会是殿下说漏了嘴,当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谢行周回话之前,她脑中已经闪过万千思绪,眼见着谢行周还瞧着她发愣,卢棂还是忍不住捶他一拳,“说啊!”
谢行周被问个傻眼,被捶得也傻眼,仔细瞧了瞧母亲煞有其事的眼神,这才隐约猜出一些,“没有没有没有,这才哪到哪。
”
“什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啊,我和殿下还没来得及...”
“来得及干嘛!你要干嘛!小子,你可别开这种玩笑。
”
“我没开玩笑啊,我和殿下真的没来得及...”
“你想清楚再说!”
谢行周举双手投降,“我不说了,我一句话都说不完母亲就会打我,我不说了。
”
卢棂嘴角抽了抽,“不说最好,憋着!”
谢行周委屈,“可是这是你问我...”
卢棂眼刀瞪过来,谢行周觉得忍着也成。
见着卢棂扭过头去,谢行周笑意更甚,躺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悄声问道,“母亲担心什么?说出来孩儿才能规避一下。
”
卢棂轻飘飘地扔来一句,“我怕你冒犯长公主。
”
谢行周:“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我和母亲更熟一点。
”
卢棂不敢细问,谢行周避而不答,这个话题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