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景辛发现了钟泽,游回了岸边,站在浅水处,水珠从他的身躯上滑落,映衬出月光的柔和光辉,“你怎么出来了?是我游水的声音太大了吗?”
“为什么大半夜的突然想起来游泳了?”
“你听了别不开心。
”景辛如实相告,“游一会再睡,比较安全。
”
钟泽挑眉,然后纵深一跃也跳进了水里,等窜出水面,捋了一把头发,笑道:“感觉真不错。
”慢慢游近景辛,水波在他身后轻轻泛着涟漪。
冷水一刺激,钟泽的胆子更大了,且黑夜是最佳的保护色,他来到景辛跟前,笑道:“其实我根本没睡,一直竖着耳朵听你的动静,心里忐忑的想,你进入帐篷会不会偷吻我。
”
“我不会未经你允许做那种事的。
”
“如果我允许呢?”钟泽说完,心中也激动,天啊,终于说出来了,酝酿了好多天了,终于到了这一刻了。
挺住,千万不能退缩,舍不得下饵,钓不着鱼。
景辛一愣,随即伸出手,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引他靠近,一手轻轻托住他的下巴,微微俯下身,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
自从和钟泽接吻后,景辛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他十分满意目前的状态,不敢奢望其他的亲密行为。
毕竟再亲密,在婚前就不道德了。
但同时,又盼着结婚的日子赶紧到来。
钟泽则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半夜抽空去见了纪荔。
纪荔听完钟泽对情况的汇报,微微蹙眉,“这样就行了?不用进一步了吗?”
钟泽用手臂比划了一个x,“没可能的。
另外,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
“好的,毕竟你最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说行,那一定行。
那么,就进行下一步吧。
”纪荔问:“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不站在你这边,你要怎么办?”
“在我看来,他就算不完全站在我这边,也不可能完全不想任何办法帮助我。
”
“这么自信?”
“我这两个月来可不是白忙活的,为了和他谈恋爱和没少费心思。
”
“你喜欢他吗?”纪荔直白的问。
“……我目前只考虑他的实用性,没心思想别的。
”
“总之别投入真情,否则你会很惨的。
”纪荔忠告。
“我脑海里有一个故事,我忘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了,但是记得很清晰。
讲的是一对夫妻,我们就叫他们a和b好了,其实他们两个分别是不同势力的间谍。
有一天晚上,a拿出了手枪要杀死睡梦中的b,但却迟迟下不了手,可是这个时候,b突然醒了,毫不犹豫的夺过枪,眼睛都不眨的杀掉了a。
”钟泽平静的说:“我不要当a,永远不会。
如果我发觉他要伤害我,我一定先下手。
”
纪荔沉默了片刻,说:“那么按照计划进行吧。
”
于是在翌日的午夜,钟泽急慌慌的敲响了景辛的屋门,很快,屋门就打开了,景辛担心的问:“怎么了?”
“你来。
”钟泽拉着他的手,径直把他拽到了自己的屋内。
景辛一进门就呆在了原地,仰头惊讶的、不停的看着棚顶和四周的墙壁,“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墙上的有黏菌生成的各种图案,有断掉四肢的女人,被遭受酷刑的男人,还有明确指向的文字:祭品,逃!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起夜突然发现的。
”钟泽忧心忡忡的问景辛,“你有头绪吗?”
“我……”景辛皱眉,低头思考。
钟泽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点提示,但这时就见景辛愤怒的说:“我知道是谁了。
你跟我来。
”换成他拽着钟泽的手往外走了。
“谁啊?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这黏菌了。
就是储物室的那个花瓶里泡着的女人,是她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