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延宁愿什么都不做,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他想要的,姚乾又怎么会轻易给予。
屋内的灯熄灭,只剩下窗外那盏破旧的路灯,灯罩碎裂,树影婆娑残缺,与动荡不安的内心同频震颤。
盛卓延重新回到病床上,他的信息素被高浓度抑制剂压制,感官变得虚浮混沌。
只要像以前一样熬过去就好了,更何况这是最稀松平常的……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到床边,只见他将陪护椅拿出来,弯腰将其展开。
搭在他臂弯的外套看上去很单薄,那道身着衬衣的身形被镀上微弱的光晕,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姚乾竟然回来了。
盛卓延的咽喉像是被什么堵住,他说不出话来,原本被失落填满的心脏按捺不住地悸动。
它跳得极快,恨不得自行剖开胸膛展示给面前的人。
黑暗中,姚乾坐了下来。
他的脚上依旧戴着护踝器具,习惯性地抬起搭在椅子上,稍稍抬起下颚。
“我都知道了。
”
盛卓延沉默不语,他不确定江谷和简书政向姚乾透露了多少,但看到他这副胜券在握的神情,针剂的事肯定没跑了。
姚乾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合上镜腿,“简医生告诉我了。
”
躺在床上的盛卓延阖着眼,他轻笑一声问道:“是吗?”
“嗯。
”
“包括我的易感期提前,没用得上他给我的东西?”
姚乾神情愕然,“什么?”
骗骗江谷和简书政还行,盛卓延怎么会被套出话。
姚乾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表明已经知道这件事,让盛卓延不用费尽心思地隐瞒,没有顾虑地转院。
意识到被盛卓延识破想法,姚乾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说辞。
他捏着眼镜的手攥紧,思绪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