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盛卓延还会担心这种事,姚乾从未感受过互相体谅的亲情,所以无法共情。
况且从医生的诊断来看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姚乾观察着住院部的装修,他的目光从脱落的墙皮上挪开,“市里还有其他医院。
”
江谷压低声音,“我也是这么劝盛总的。
”
眼下江谷和邹文都面露不安,他们将希望都寄托在姚乾身上,等待着他的指示。
而姚乾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对抑制圈为什么会解开存疑。
当江谷提到针剂时,他的脑中便浮现出那日盛卓延的反常表现。
一方面姚乾憎恶被强迫,另一方面他不想欠盛卓延什么。
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这件事进医院,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思考片刻,姚乾转身,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空间逼仄,床铺也很窄,在门口就能看到床上的人不适地翻身,发出吱呀的动静。
走进病房,靠近门口的是一个中年alpha,他拿着手机刷着视频,外放的声音嘈杂恼人。
中间病床上alpha的年纪稍大,他不时咳嗽吐痰,他的儿子便从陪护椅上起身,不耐烦地拿纸。
房间内充斥着让人不适的气息,姚乾揉了揉鼻尖,快步走到最里面的病床前。
躺在床上的alpha正阖着眼在挂水,他的眼窝本就深,因为没睡好的缘故眼下一片青黑,极为憔悴。
不合身的病号服套在身上,整个人都显得很窘迫。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盛卓延不悦地掀开眼皮。
见到姚乾,他眼底的冷厉瞬间消散,继而闪过愕然。
姚乾主动开口,“走吧,去别的医院。
”
盛卓延支起身体坐起来,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不辨情绪地问:“这里都是alpha,你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