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多。
”
陆屿洲不太喜欢他这个形容,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郁容表情如常,笑盈盈地冒着热气的茶递给他:“赵成良喜欢喝茶,这是季沨拿了第一部片子的片酬,用了一半给他拍的。
”
“赵成良当时喜笑颜开,说是这孩子知恩图报。
”
茶被重新泡了一道,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茶香,郁容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有些能理解赵成良为什么会喜欢了:“赵成良是个商人,但是成功的商人很难避免一个毛病——过分自大。
他以为季沨只是个这样傻兮兮好骗的小白兔,以为自己从酒店那里拿了监控,就能拿捏住他。
”
“以为他演技不好专业又不行,只是靠着公司砸钱,才一路混到这个位置,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吝啬过放在他的身上的资源,因为赵成良料定了他不敢离开,也离不开,但是现在——”
“现在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
季沨刚离开星图,转身就上了一个台阶,不管是资源还是商业能力,甚至包括之前的花瓶标签都脱得干干净净。
反而是赵成良因为公司股价下滑,资金链崩盘,一而再再而三地求着联系季沨。
“所以呢?”陆屿洲说,“刚愎自用,功力狠毒,他就算是破产了也是他活该。
”
“或许吧,不过……”郁容转了下茶杯,“你难道没觉得,最后翻盘的那个视频,来得有些太过巧合了吗?”
“仔细想想也知道,这种级别的酒店不可能让客人觉得他们有泄露隐私的风险,刘庚自己东西都没吃上,会放一个摄像让人专程记录自己的罪证?”
“剩下的……那个房间里可就只剩一个人了。
”
季沨。
走投无路的季沨,看起来狼狈又绝望的季沨,不知所措地跑到楼下,却正好能遇到星图的老总和,当时最厉害的金牌经纪人,恰到好处地将自己的软肋交到了他们手上。
陆屿洲握着那杯递来的茶却没有喝,目光沉沉:“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够清楚?”
郁容看他一眼:“那你知道季沨是什么时候开始留长发的吗?”
这实在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话题,郁容怕陆屿洲听不懂,于是解释道:“因为古装剧带发网会不舒服,一般有经验的演员,都会在开拍之前提前留点头发,前面的部分就用自己的真发代替。
”
“而季沨开始留长发的时候,我给他接《帝台春》两个月之前。
”
“他提前了两个月就知道了我要给他接戏,却故意搞砸了试戏,让公司在解约之前焦头烂额失去戒心,以为他依然是那个离了团队就寸步难行的废物花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