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隋易一笑,目光落在他和陆屿洲交握的双手上,便见季沨将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扔:“滚去开车。
”
那当然是上司最大,隋易将车钥匙往指尖一套,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的老板!”
带一个醉鬼回去不容易,但好在陆屿洲酒品很好又很听季沨的话,稳稳当当地回到别墅里。
只是季沨刚一关门要松手,陆屿洲立刻将人往回一拉:“不许走。
”
季沨连灯都没来得及开,房间里只剩下工作人员收拾完后留下的一盏夜视灯,昏暗的环境给了两个人彼此都熟悉的安全感,陆屿洲一只手揽着季沨的腰,鼻尖在他的颈侧蹭了蹭:“你喝酒了。
”
这里没监控没摄像没路人,唯一的对象还是个明天大概率会断片的醉鬼,季沨索性任由他抱着:“嗯。
”
陆屿洲似乎对他这种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又重复了一遍:“你跟别人喝酒了。
”
别人两个人用了重音强调。
季沨笑了起来:“你生气啊?”
陆屿洲琥珀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看不清是不是在生气,只是继续控诉:“一个月没有理我。
”
“都结束了还理什么?”
“带别人去看金鱼。
”
“那是霓虹脂鲤,不是金鱼。
”
“喝别人的饮料。
”
“是你喝的,我最后喝的青瓜汁。
”
“还带着别人玩牌,”陆屿洲想起自己捏碎杯子的那一幕,“还……”
“你管那么多啊,陆屿洲,”季沨勾了勾他的手指,“按理说我们应该只是前炮/友?”
“不是。
”
“为什么不是?”
季沨勾了勾唇,桃花眼轻佻漂亮:“你喜欢我啊?”
陆屿洲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是许多看不清的复杂情绪,嘴唇动了动:“我……”
“我不知道。
”
“不知道?”
“爱是一个时期为了粉饰性/欲而想象出来的东西。
”陆屿洲背起万年历上的话。
“哦,”季沨一挑眉,“然后呢?”
“爱是试图将真实和假象结合起来的迷惘。
”
“嗯。
”
“爱意味着绝对信任,授予另一个人摧毁自己的力量。
”
“对。
”
“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空无得只有自由,但爱是对自由的侵占。
”
……
原来人喝醉了话真的会变多,季沨头一次见陆屿洲说这么多话,往常他们的角色像是翻了过来,这回轮到季沨点头,而陆屿洲像个只能絮絮叨叨念经阻止自己被妖孽拉下红尘的和尚。
以至于季沨听到最后都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嗯嗯嗯,你说得都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