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可以庇荫一切;而一个雏鸟学飞的壮举,在他眼里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顶撞。
这样的对话,也似乎经历过无数遍了。
吵架,不欢而散,再次吵架。
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眼看着两人又要再一次被循环吞噬,苏蕊却忽得愣住了。
她的视线落在桌边一个老旧褪色的手枕,角落里的小蝴蝶结已经裂丝,却依旧摇摇晃晃地扎根在那里。
那是爷爷送她的第一个诊脉手枕,为了把它打扮得可爱,衬得上苏家漂亮的小孙女,苏千禾亲手替她缝上了那枚蝴蝶结。
爱被时光晒得褪了色,可依旧古板地守护着回家的路。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摆脱您。
我只是...想活出自己。
newlife,是我和知齐哥的心血,我想看着它长大,就像...您看着我长大一样。
”
苏蕊微垂了眼睛,泪水盈满眼眶,而后,一滴、一滴地落下,沾湿了裙子。
苏千禾好久没见过苏蕊流眼泪,那仿佛只存在记忆里、属于孩子的任性与撒野。
苏蕊长得太快,反抗与成长来得猝不及防,仿佛雏鸟从他的羽翼下毅然决然地逃了出去,这让他恼火、失落,又仿佛被背叛、被丢下。
可终究...这是他最爱的孩子啊。
老人愣住,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拄着手杖,慢慢地回屋,丢下了一句服软的话:“今晚,让那个陆家的小子来一趟吧。
”
第128章爽约
屋内弥漫着醉人的红酒味,甜中带辣,闻着便让人动情。
烛台安静地挑起三支白蜡烛,烛影摇曳,映出桌前的人影。
凌屿俯身摆着餐具,又用餐巾纸将它擦得一尘不染。
他期待着弥补两年前那次错过的告白仪式。
与两年前的一无所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