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刚才出去一圈,原来是去买了药,甚至贴心地买了瓶加热过的温水。
“……”
“去医院还是回家?还能坐住吗?抱你去后排躺一会儿?”
“……”
那孩子打定主意要陪他一起,陆知齐实在是头晕难耐,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推开凌屿的搀扶:“没力气陪你闹。
去副驾老实坐着,别捣乱。
我送你回去。
”
“你送我?你怎么还要开车?”
凌屿见他扶着车门,又要坐进驾驶室,赶忙拉住了他。
陆知齐踉跄半步,虚虚靠在凌屿怀里,皱着眉疑惑道:“我不开,难道你会?”
“...我看你是真病糊涂了。
”
凌屿半蹲下,一手揽住腰,另一手搭住腿窝,干脆把陆知齐横抱起来,大跨两步,将病得昏沉的男人送上了副驾驶。
“陆知齐,我早就拿到驾照了。
如果你想,我还能带你潜水、攀岩。
”他俯身,轻轻解开那人的西装纽扣,二指插进领带结,极轻地左右扯开,松开了束缚,“我不再是那个只能靠你照顾的孩子了。
陆知齐,我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你睁开眼好好看着我。
”
倒在副驾驶上的人慢慢地呼吸,又慢慢地伸出手,像是要确认什么。
凌屿用力握住那双微凉无力的手。
他明明能感受到那人深藏起来的情感,可下一句,陆知齐偏偏说得无情又冷静:“凌屿。
我马上要订婚了。
”
“我知道。
”凌屿无所谓,“你还没订婚,甚至没结婚。
我都还有机会。
”
“我不记得我给过你机会。
”陆知齐轻声说,“凌屿,我们不合适。
”
“别说这种话!我们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
凌屿猛地俯身,凶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几乎身体的一半重量都倾轧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