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举起了胜利的银剑,向着这片土地宣誓主权与敬畏。
“tothebestofmymainland!”
从此,他将开辟新的时代,不再让血与火席卷任何一个家庭。
陆知齐坐在黑暗里,凝望着追光里的青年,右手一点点地攥紧金属座椅扶手。
那人的念白嘶哑陌生,唱腔游刃有余,可一个人的声线和细微处咬字断句是轻易更改不了的。
在这一幕幕陌生的戏剧中,独属于凌屿的点滴汹涌而来,一点点,汇聚成了陆知齐无法承受的汹涌大潮。
“...不像。
”
陆知齐无数次否认着自己的推测。
可既视感太过厚重,舞台上肆意挥洒的青年演员与旧时光里的高中生重叠,让他恍惚不已,甚至无法维持一贯的得体姿态。
那个曾经只能唱规定的三分钟设定曲的无名之辈,现在却成为了一首音乐剧当之无愧的中心人物,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他绽放光彩。
“...不可能。
”
陆知齐再次徒劳而苍白地自我否认。
他多年前就已经戒了烟,取而代之的,是那板柠檬味的喉糖。
此刻他本能地伸手入大衣外兜,指腹牢牢卡住锡纸板的边角,习惯性地阻断不切实际的遐想,过了很久,直到指腹隐隐发疼,才暂且压抑住心底那份隐秘的焦灼。
他卸了手腕隐隐的对抗劲道,放松地任手掌沉入兜底,一如往常、游刃有余地轻轻环住整板喉糖,却在边角摸到了陌生的触感。
是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陆知齐取出,抚平,借着舞台光,清晰地看见了,几乎和他字体一模一样的笔迹。
‘今晚的一切,献给你。
——vince凌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跨过两年间无数思念的夜,兜兜转转,终于递到了陆知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