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一段短暂的对话后,两人又默契地陷入沉默。
凌屿坐在沙发一边,单手支着下颌,专注地看着陆知齐。
后者抬手摸了摸自己侧脸,了然笑笑。
“是瘦了点。
不过还好,恢复得差不多了。
”
“不好。
一点都不好。
气色很差,嘴唇淡得几乎都要...”望着那柔软又浅淡的唇,凌屿忍住了想要啃咬的欲望,挪开了视线,轻声交代着,“住院就别工作了,别又忘了吃饭。
”
陆知齐每次听凌屿小大人似的唠叨,总有些想笑。
可他忽得想起凌屿的身体状况,便笑不出来了。
他慢慢推着轮椅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那孩子的脸色。
“听医生说,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偶尔才疼一次,频率不高,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
“新药在持续开发。
我会找到根治的办法。
”
“这事不着急。
你别太累了。
”
凌屿听上去并不担心。
陆知齐沉吟片刻,把手里的平板递了过去,给他看他近些日子查到的资料:“想知道那些药是从哪来的吗?”
凌屿没接,却冷淡又准确地报出了两个名字。
“是凌远峰和程榕给的吧。
药劲那么狠,把人往死里弄,是他们的作风。
”
陆知齐右手摩挲着扶手,又转动轮椅半圈,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
“你...还好吗?”
竟然被自己的父亲当作弃子来算计,陆知齐已经做好了凌屿朝他哭诉的准备,却没想到那孩子只是笑了一下,颇为无所谓地挑了唇。
“幸好。
”
陆知齐愣了愣:“什么?”
凌屿慢慢地看他,眼尾轻扬。
“幸好是我喝了。
否则,要我眼睁睁地看你时不时地发病痛苦,我怕是也要跟着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