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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屿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穿着一件浅色衬衫,松垮的袖口挽起,劲瘦的小臂露出,用力捏着玻璃杯时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一杯接一杯,凌屿喝得很快,新一杯还未调完,旧一杯就见了底,很是决绝。
陆知齐是在凌屿等酒的时候站到了他身后。
凌屿没有注意身后来人。
他手肘支着吧台,五指插进发间,小臂挡住了半张脸。
手腕戴着的红绳缓缓地滑落,掉在他的眼眉处,蹭着颤抖的睫毛。
“酒量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
凌屿没有反应。
陆知齐习惯了他的寡言与倔强,也不勉强,点了杯酒,坐在他的身边。
今晚陆知齐点了一杯清爽的长岛冰茶。
烈度刚好不会让他醉,又不会让他太过清醒。
冰块撞着杯壁,仿佛敲碎了隔阂。
陆知齐捏着杯壁,拭去凝结而淌下的水珠,不经意地开口说。
“你叫我来,又不说话。
”
“……”
“最近的事,还撑得住吗?你外公...还好吗?”
“……”
“凌屿。
”
“……”
凌屿没有说话,亦没有抬头,唯有一双睫毛抖得更加厉害。
陆知齐犹豫地伸出手,轻轻地抹过凌屿的眼眉。
“不想看我。
也不想跟我谈谈,是吗?”
“……”
凌屿的沉默往往意味着肯定。
陆知齐收回了轻抚的动作,转而握住酒杯,昂头吞下一口酒。
舌尖滚过冰的凛冽,盖过了伏特加的辛辣,可,似乎还有什么极危险的味道蛰伏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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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齐脸色一变,极快地泼掉了杯中的酒。
可下一秒,他的后背已经被一块冷硬的枪口顶住。
“陆董。
很警惕嘛。
进来包厢谈谈吧。
”
对方熟悉陆知齐的一切,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