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开口,就没人能查到他和陆知齐之间的关系;要是能顺便把这屎盆子甩给凌远峰,那就更好不过了。
主任上下打量着凌屿,没多说什么,领着他往回走。
而此刻,教室的门虚掩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讲台旁的软椅上,他身上厚重贵重的大衣遮不住冷酷的神情。
而盛气凌人的盛自端此刻却像只过冬的仓鼠,团着手,缩着脖子,几乎要把自己团成一球。
凌屿走进教室,中年男人也起身,与凌屿面对面站着,那人身上的气场很强,眼神像是会蜇人似的狠戾。
相较之下,少年人没有岁月的沉淀与社会的磨砺,显得单薄青涩许多,只有一双眼睛藏着隐隐的倔强和尖利。
招生主任不着痕迹地挡在二人中间,将凌屿护在身后。
“盛自端爸爸,你说想见见这孩子,我把他带过来了。
你们都坐吧。
”
男人依旧用令人窒息的目光注视着凌屿,过了许久,才缓缓挪开,低沉问道:“就是他?”
“对,爸,就是他,全是他的错。
”
盛自端小声附和,却又有些无名的胆怯。
中年男人冷冷回眸,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盛自端身体抖了一下,颤抖着小步挪了过去,双手扒着桌面,半蹲着,猝不及防被父亲抓住了头发。
他的脖颈‘啪’地向后仰倒,骨骼发出微弱的倾折声,盛自端险些以为自己脖子要断了。
“爸...爸,我错了...”
盛自端疼得双眼通红,却死死咬住嘴唇,半点不敢叫,拼命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再也不敢了。
“我没让你开口的时候,不要插嘴。
不要跟那些没家教的一样,丢人现眼。
”
中年男人向旁一瞥,望着凌屿,仿佛用自己儿子开刀,震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