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贺锦堂突然将他叫到书房,面色沉重地拿出他的诊断书,“我的日子不多了,”他走到贺宇鹏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的夙愿能否实现,全靠你了,小宇。
”
哪怕知道贺锦堂只是拿他当棋子,但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躯,贺宇鹏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揣着那张诊断书直奔贺郢的住处。
明天的董事会,他必须取代贺郢,掌管公司。
否则不仅无法实现贺锦堂的夙愿,挪用公款的事也迟早暴露。
贺郢见到他有些诧异。
贺宇鹏脸色不太好,称与贺锦堂发生了的争执,被赶了出来。
“他打你了吗?”贺郢知道,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贺宇鹏笑道:“都长这么大了,父亲哪还会动手。
”
“别人的父亲也许不会,但贺锦堂就难说了。
”贺郢对贺锦堂的嫌恶从很早之前便开始。
当时贺郢母亲身怀六甲,贺锦堂常常借口应酬在外鬼混,贺郢撞见过几次。
后来由于贺锦堂的失职,导致胎儿不慎流产,贺郢的母亲也因此落下病根,常年卧病在床。
在贺郢眼里,贺锦堂根本不配为人夫,也配不上一个父亲的身份。
关于贺锦堂的话题,他们没有继续往下聊太久。
贺郢打开电脑,再次投入未完的工作中。
贺宇鹏帮他上楼拿文件,看到他房里的展柜。
里面摆着的飞机模型,和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仔细观察又能找出许多不同的地方。
旁边的空隙,塞了几张设计稿纸。
贺宇鹏一张张翻看,是模型的完善过程,而最终成品,就是摆在贺宇鹏床头那个。
贺郢这个是初次尝试的失败品。
那个飞机模型,是贺宇鹏收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也是他被贺锦堂接回来过的第一个生日。
每一年,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