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的嘲笑。
他站在讲台上,捏着自己的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得很丑,眼泪和鼻涕都糊在脸上。
也只有在学校有哭笑的机会,回到逼仄的家里,他连呼吸都不被允许。
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是一个陈旧的木质杂物柜,他蜷成小小一团,缩在里面。
外面响起的沉重脚步声,与他的心脏跳动相关联,每靠近一步,心就跟着提起来一点。
他揪着伤痕遍布的双臂,恐惧到无法呼吸。
窗外阳光灿烂,却怎么都照不进漆黑的柜子里。
直到白茶的香味透过罅隙,挤进满是灰尘和腐朽霉味的狭小空间,几乎破散的游魂才慢慢回归实处,他知道,母亲回来了。
外面那恶魔不再喊着他的名字,矛头转向另一个人,撞击和物品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颤抖着从柜子里爬出来,隔着一扇不大的门,低低的嘶吼声仿佛响在耳侧。
飘散在空气中的白茶味道愈发浓郁,那禽兽将她和带回的茶叶一起,打翻在地。
迄今为止,那些回忆依然是困住他的梦魇,如附骨之蛆,稍有不慎,波动的情绪就会搅动肺腑,将他卷回那种濒死的状态。
这就是南黎说的病,造成表达能力缺陷的主要原因。
祈颜哼哼两声后,再次沉沉入梦,游澈抱着他,断断续续眯了会儿,整晚入眠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小时。
往常,游澈都会在祈颜醒来之前离开,一来是他的作息规律,二来也怕小少爷不好意思。
祈颜的觉很长,晨曦已将房间照得亮堂堂,他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搭在游澈身上的手偶尔动一下,摸索着环得更紧。
腕表的时针转到九点半,祈颜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迷蒙中,感觉手碰到了什么东西,紧实的,微微热。
“该起了。
”游澈控制住那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