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绪。
游澈摇了摇头,眼神透出无尽茫然,“我不知道,昨晚你看到了吗?他在我身边的时候,眼睛里溢出的是喜悦。
”
“还是我看错了?”
南黎微挑眉梢,略显苦恼地“嘶”了一声,少有失误的海王面对祈颜也倍感棘手,“昨晚的眼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这准备跑路的行为,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
“对你的爱意是有的,哪怕不多,总还是有一星半点,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他在纠结、拉扯,具体是什么让他犹豫不定的,我不得而知。
”他问游澈,“莫非你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
这也是近来困扰游澈的问题,他给不出一个确切的回答,只说:“我有注意分寸,也在努力克制。
”
遇到南黎之前,游澈仅有过唯一一次贫瘠的交友经历,自那以后,再未交过任何朋友,不是不想,是做不到。
对大多数人来说,结交玩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孩童时期,没有过多的附加条件,一声招呼,一包零食,就能融入许多社交圈。
那时候,游澈还不知道自己的症状有个医学名称,创伤后应激障碍。
以为长大就好了,等自己的力气比他大,足以反抗的时候。
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除了事业,他在其他方面的经营上都差劲得一败涂地。
时隔多年,他已经忘了当时那个同伴为什么愿意和自己玩,只清晰记得闹掰的原因。
当贫瘠龟裂的土壤遇上久违甘霖,自私和欲望就会生根发芽,渴望雨势磅礴,更想将乌云化为私有。
为了自己那位唯一的朋友,他打跑对方其他同伴,他记得那位小伙伴吓得嚎啕大哭,骂他神经病。
束紧的樊笼一旦破了口子,他也难以控制豁口的宽度。
只能时刻告诫自己,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