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岳海大张旗鼓办宴席,嘴上说是为了庆祝自家儿子谈下大项目,实则真正要展示的噱头不言而喻,游澈连陪他走过场的耐心都没有。
出发前,祈颜兴致勃勃地跑到游澈跟前转了一圈,问他,“这身如何,没给你丢面吧?”
他的潜意识里,已将自己从金丝雀的身份摘了出来,并默默向配偶身份对标。
游澈眸光微动,视线黏在他身上打量半晌,扯了扯嘴角,很轻地说了什么。
祈颜没有听清,附耳上前,对方却不愿复述。
游澈抬手替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叮嘱道:“我不在,他们的目光就会移向你,要是有人故意找茬,记得拿出以往的气势,别受人欺负了,小少爷。
”
借着游澈明显的纵容,祈颜竟明目张胆出言试探。
他佯装苦恼,轻描淡写地笑问:“那些都是惹不起的主,个个都有钱有势。
今时不同往日,纵使被欺负,我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
“我的钱势未必比他们小。
”游澈实事求是。
祈颜又故作懵懂,发出疑问:“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搬出你的名头,狐假虎威?”
游澈一本正经纠正,“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仗势欺人,他们倚仗家族权势,你倚仗配偶,很公平。
”他知道即便祈颜不倚仗他也能应付自如,从低谷走出后,小少爷依旧光芒万丈。
要试探的是他,率先败下阵来的也是他。
听到“配偶”两个字,祈颜心尖不由发烫,不自在地别过脸,从游澈身旁绕过,上了车。
车门将游澈的那句“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家”格挡住大部分音量,飘进车里的声响很弱,但祈颜听得异常清楚。
看到车门关上,游澈才偏头嘱咐卫嘉,“看着点小少爷,喝醉了也要带回来,不能在外留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