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得之际珍贵的被她的理智压下去斩断一切埋藏心底的存在。
她面对他,只有矛盾的泪和卑微的臣服。
是的,一个大众意义上上位的老师对自己学生的臣服。
他的嗓音依旧温和,她却莫名感觉气氛压抑了几分。
“不是...”温荞隐约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因为误会了她的抗拒。
她望向少年漆黑的眸,像一口清澈甘甜却因深不可测而乌黑的波澜不惊的古井。
她的眼底湿润,流露些许脆弱难过的神色。
“你还小,还是学生。
”温荞不想自轻自厌,可某些需要抉择的时刻,她总会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愚笨、不勇敢。
“我和那个人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你知道我的过去,就会明白我是一个污点。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她微微哽咽着说。
程遇斜斜地睨她,神色难辨,身上说不清是冷还是压抑。
他说,“那个人很糟糕吗?糟糕到您要用污点来形容这段关系?”
“不是他,是我...”温荞低垂着脑袋摇头,有些难以启齿。
她其实不应该再提念离,他们结束了,现在也是在程遇的面前。
而且其实很长时间以来她都过不去他们那段畸形悖德的关系,她堂堂正正活到现在,无法想象自己有天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被男人包养过。
可是人也好,事也好,心也好,没一个受她控制。
念离给了她最渴望的、从未拥有过的偏爱和有人托底的安定,为此她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底线和防线,选择沉沦。
因此污点的从来不是这段关系和念离,而是她,是她的懦弱和贪婪。
程遇垂眸,沉默地看她良久,慢慢张开手臂。
眼泪渐渐挤满眼眶,稍微用点力就会砸下来。
温荞抿紧唇角,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扑向他的怀里。
程遇温柔地抚弄她的发,问“除了这一点,老师还有别的顾虑吗?”
温荞勾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锁骨,答非所问“你会觉得我懦弱吗?”
“这世界总要允许一些人懦弱地活着。
”他蹭掉她眼角的泪,轻声补充“如果它不允许,那我允许。
”
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