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星河不知道是没领会到这个意思还是怎么,并没有动作。
他等了两秒,见闻亦还不说话,脸上便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
他抬起下巴看着闻亦,微微蹙眉,带出的压迫感如暗流,涌动在四周。
生活中充满了各种细小的权利结构,它无处不在,变化多端。
权利其实就是将意愿加在对方身上的可能性。
换句话说,权利中的高位者,就是能靠影响力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人。
以前在盛星河面前,闻亦很轻易就能做到这一点。
因为他不仅是身份中的高位,也是感情中的高位。
但那只是以前。
权利是流动的,现在,它流到了盛星河身上。
闻亦感受着来自盛星河的压迫感,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见屋内有人喊盛星河。
两人都转头看去,是连丘。
连丘已经披上外套,手里拄着杖,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盛星河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对闻亦说:“改天再说吧。
”
然后就要提步离开。
“盛星河!”
闻亦发出失控的声音,将他喊停。
盛星河顿住脚步回头,缓缓皱起眉。
闻亦看着他,笑了声问:“改天是哪天”
盛星河一个深呼吸,面对甩不掉的麻烦似的,耐着性子说:“等我有时间了。
”
闻亦还看着他。
盛星河眼神如睥睨,最终不耐烦地对保镖说:“你记一下他的电话。
”
说完不再看闻亦一眼,转身往屋里去了。
闻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头面对保镖,说:“134xxxxxxxx。
”
保镖点点头,也准备走。
闻亦喊住他,很怀疑地问:“你记下了吗?”
保镖面不改色:“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