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捧月的盛星河。
他和两年前大不一样,难以想象他竟成熟得如此之快。
盛星河本来也不属于筋肉厚实的体型,以前甚至是高挑优雅的。
现在他比两年前宽了些,厚了些,优雅还在,却已经完全褪去了稚气,气度也和肩宽同步增长。
现在的盛星河有着黑檀木般的气质,和白象牙般的仪态。
连丘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冲开人群,带着盛星河准备往里面的小会客厅去。
闻亦看着他一点点走近。
盛星河挺括的西服剑领把胸前的白衬衣削成尖状,西服后开叉的燕尾像把剪刀,剪断他身后的路。
他每走一步,被他丢在身后的过去就纷纷断裂坍塌。
经过这边的时候,盛星河注意到了闻亦,微微偏头朝他看了过来。
视线对撞,面面相观,时光如薄亮的尘土,铺洒在他们中间。
两人的表情里都没有内容,脸上空白,眼睛空洞,像两个还没装眼睛的手办。
连丘没见过闻亦,那时候打听他也只是知道个名字,看了看他问:“什么人?”
盛星河:“以前认识的人。
”
连丘又看了闻亦一眼,说:“哦,那你去叙旧吧,我先进去。
”
“不用,没什么好聊的。
”盛星河淡漠地收回视线,说:“不熟。
”
他脚步都没有停顿,说着继续和连丘往里间去。
盛星河走远了,闻亦还看着他。
仿佛突然患了眼疾,他既看不清盛星河的轮廓,也分辨不出他的形状。
那是盛星河,但陌生得像换了一个人,闻亦看不到他身上与过去的接口。
盛星河眼看要进去了,突然又回头看了过来。
那眼神如刀似剑,看闻亦一眼,就像把他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闻亦心悸般一震,疑心自己看错了。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