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人平等的教育思想长大的盛星河,在此刻第一次感受到“阶级”的存在感原来那么强。
闻亦掏出烟盒,抽出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沉声道:“咱们现在这样高高兴兴的不好吗?”
盛星河破釜沉舟一般,突然说:“我喜欢你。
”
闻亦回应得很痛快:“我也喜欢你啊。
”
盛星河:“……”
感觉很奇怪,烦腻、压抑,还有一点悲伤。
盛星河第一次表白,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感受,不是表白后得到对方回应时该有的心情。
因为他们两个说的喜欢,明显不是一回事。
他看着闻亦,美丽又恶毒的人。
闻亦的好看兼具破碎和夺目,微笑唇又让他看起来总有一种像强颜欢笑的虚假。
还有一种破碎的悲剧宿命感,闻亦是一个像碎玻璃的人,态度也像碎玻璃一样割人。
盛星河看进他的眼睛里:“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闻亦:“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捉我奸的。
这我都没打算把你踹了,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盛星河很无力,那堵墙它又出现了,有种跟闻亦完全说不通的感觉。
盛星河:“你喜欢我,就不会想和别人搞在一起。
”
闻亦这就不乐意了,说:“你不给我搞,还不让我搞别人,合着我就是被你搞的命呗,凭什么?”
手里的烟燃到头了,烟灰缸离得有点远,闻亦想叫盛星河把烟灰缸拿过来,可是看了他的表情,没开这个口。
他在鞋底上灭了烟,火星往下流,然后指尖一弹,把熄灭的烟头弹进垃圾桶。
盛星河似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心,慎重开口:“那如果我愿意呢,搞了我,你就不去搞别人了吗?”
闻亦愣了一下,像不诚心买东西的人故意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