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起来,还没成功就感觉上方罩上一片阴影。
他抹掉脸上的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盛星河极具压迫感的眼神。
一个小时前。
仲夏夜,蝉歌如潮。
夏丹青走到盛星河面前,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跟人说话的闻亦,眼神变得很复杂。
夏丹青画风恣意大胆,他的作品几乎都是奔放的大写意。
画画如做人,他性子也一样洒脱,和闻亦结束得也算干净利落。
他收回视线,跟盛星河聊了几句,他们之前见过好几面,夏丹青对他印象不错。
聊着聊着,夏丹青看到盛星河手边的酒,皱眉:“你怎么也有这个酒?”
盛星河看向闻亦刚让他帮忙拿着的酒,不明所以地问:“这酒怎么了?”
“这是一种特调的酒,有崔.情效果。
”夏丹青也是刚听别人说的,看盛星河什么都不懂,压低声音好心提醒他:“反正你要是不想丢人,就别喝。
”
盛星河低头看那瓶酒,精致的玻璃酒瓶里粉红色的酒液荡出氤氲的光芒。
他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盛星河在一片如浪潮般汹涌聒噪的蝉鸣中,慢慢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闻亦。
浴缸中。
那颗绿色的泡澡球还在闻亦肩膀旁边嘶嘶冒泡。
终于融得差不多了,咕嘟一声,它突然翻了个面,一把紫色的干花瓣从里面翻涌出来。
紫色的花朵杂乱地浮在绿色的水波上,让他们看起来像是泡在莫奈的睡莲里。
盛星河俯视着闻亦,高大的身形几乎把闻亦整个罩住,手像狼爪一样死死扒在他的肩上。
他呼吸灼热,滚烫的眸子里,有一种强横到让人心悸的兽性气息。
闻亦半浸在水里吃惊地看着盛星河,那双温和的眼睛睁得很大,羊似的。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