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两秒,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晚点我打给你。
”
盛星河听见他叹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酸。
挂了电话,闻亦低头翻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问:“怎么了?”
盛星河:“为什么不进来?”
闻亦手指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还是低着头说:“我觉得你不会想和一个变态单独乘一台电梯。
”
这话简直像是一个小人儿拿着针,在盛星河的愧疚心上戳着玩儿。
两人一里一外地站着,闻亦不进去,盛星河也不关门。
最后还是盛星河忍不住了,突然踏出电梯门,一把拽住了闻亦的胳膊把他拉了进来,然后又一言不发地摁了关门键。
赌气似的,戳了好几下。
闻亦诧异地看着他,默默地移动到靠门的一角,尽可能地狭小的电梯里和盛星河拉开最远的距离。
闻亦这样不遗余力地避嫌,让盛星河心里很不是滋味。
电梯匀速下降,盛星河看着慢慢变小的数字,轻轻吐了口气。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对于闻亦这种并不缺性资源的人来说,一个盛星河算什么。
他又想到闻亦说过的幸福者退让论。
闻亦现在对自己的这种不计较和避嫌,似乎都是在遵循幸福者退让论的原则。
其实幸福者退让论,说到底就是怕惹上低级的麻烦。
意识到自己现在对闻亦来说就是个低级的麻烦,盛星河突然觉得更烦躁了。
叮——
电梯终于到了一楼,盛星河张了张嘴想说话。
这时闻亦的手机也响了,他接起电话,对盛星河摆了摆手,就不回头往外走。
一辆车停在门口等他,闻亦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盛星河站在门口看着闻